第6章 顾晨:如果你是天上的星星 我就是摘星星的人

顾晨抱着洛小雪,就像抱着一整个世界的幸福。

不忍放手,不舍放手,愿抵达时间的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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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晨坐在办公室,看着黎月留下来的名片。

刘天易,私家侦探,擅长跟拍找人以及守口如瓶。

据黎月介绍,是一个比较可靠的朋友。

顾晨来大陆已经三个月了,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飞机上。AB InBev(百威英博)的总部设在上海,然而大陆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却在北京,顾晨经常出了机场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城市。

还好有黎月。在黎月的帮助下,顾晨理清了新上任时烦乱的工作,了解了大陆市场,拓展了相关人脉。如果不是黎月,北京、上海两地的业绩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提升。

顾晨对黎月充满了感激。但是,也仅限于感激。

顾晨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,同一时间只能和一个人交往,心里也只能住一个人。顾晨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是洛小雪,然而黎月不知道。当黎月在购物广场拉着顾晨的手走出电梯,顾晨就明白,黎月不是简单地当自己是同事、领导或者朋友。

但是自己又能给黎月什么呢?在顾晨眼里,黎月是一个青春里的小丫头,有的时候难免会走错路,善良的顾晨总是愿意拉人一把。顾晨能给的也只有这么多,顾晨从没有奢望过英雄救美,妾以身相许,顾晨不需要。

顾晨心想,只能年底争取给黎月晋级、加薪以嘉许她在工作中的突出表现。对于黎月刻意隐藏却悄悄流露的爱恋,顾晨只能选择视而不见。

顾晨从思考回到现实,用手机拨通了电话“您好,请问是刘天易吗?我想请您帮我找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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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晨没有想到隔天竟然就见到了洛小雪,而且是在AB InBev上海总部的会议室。

洛小雪依旧是垂肩直发,贴身剪裁的连衣裙,少了一分清傲,多了一分职场女性特有的从容。洛小雪依次和AB InBev的管理人员交换名片:“您好,我叫洛小雪,Bane(贝恩咨询公司)的项目经理,请多多指教。”

当顾晨接起洛小雪递过来的名片,指尖碰触的时候,顾晨整个人要爆炸了。他来大陆的根本动机就是找到洛小雪,可是当洛小雪再次出现的时候,他又什么都说不出。

在高管人员存在的工作场合,说任何私人的事情都会显得不合时宜。

然而,洛小雪为什么如此礼貌和冷静,就像从来都不认识顾晨。

洛小雪站在投影仪前方,向她的客户展示着咨询方案。对于顾晨,却连一个正眼都没有。

“目前贵公司的销售渠道模式是大客户经理制,也就是从厂家到专销经销商再到客户,这种扁平化的销售方式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销售环节,降低成本,但是对经销商的要求和依赖度比较高。”洛小雪停顿了一下,换下一页ppt。

“针对目前的市场情况,我们认为oto模式是未来的发展方向,为了提高销售规模,我们提出两种方式。”洛小雪频频向AB InBev的管理人员投去征询的目光,但却没有一个眼神落在顾晨的身上。

“一种方式是做百威自己的app,由终端消费者一键下单,各产地的仓库直接发货,另外一种方式是和目前已经比较成熟的网上超市合作,以促销、返利的方式争取更多的可视位置和点击。”直到AB InBev的管理人员频频点头,洛小雪才松了一口气。

可是顾晨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,满脑子想的都是“洛小雪,你怎么可以假装不认识我?”

直到管理层问:“顾总,您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?”他才惊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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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小雪将笔记本电脑放进大容量的单肩包,依次和AB InBev的管理人员握手“承蒙照顾,合作愉快。”然后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离开。

顾晨一路追到公司门口。

“洛小雪,你对待老朋友就是这样的吗?”顾晨一把抓住了洛小雪的胳膊。

洛小雪回过头:“顾总,这里是公共场合,请您注意您的言行。”

顾晨却死死地没有松手:“洛小雪,六年前,我眼看着你离开,这一次,你別想再消失了。”

洛小雪愣了一下,回过头看着顾晨,轻轻皱了一下眉,说:“请问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?没有的话,我要走了。”

“洛小雪,请问AB InBev的销售经理可不可以请Bane的项目经理吃顿饭,就刚才您提出的咨询方案进行深入讨论?”

洛小雪气鼓鼓地看着顾晨,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,然后甩开了顾晨的手臂。

洛小雪不是不认识顾晨,不思念顾晨,不想见到顾晨,相反当洛小雪听说顾晨在上海,就是这次参会人员之一,洛小雪紧张、兴奋、夜不能寐。洛小雪面对满衣柜量身定做的裙子,不知该穿哪一件。就像要见一个王子,赴一场重要的约。

然而,在会议开始前,洛小雪看到了黎月,那个和顾晨一起走出Westin(威斯汀)酒店的姑娘。黎月说“听顾总提起,您是他的老朋友,顾总让我好好照顾您。”黎月的目光充满了戒备和挑衅。

洛小雪气不平,可是洛小雪又有什么资格吃醋和生气呢,所以骄傲对洛小雪故作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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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小雪坐在顾晨的对面,拼命地切着牛排,用力的声音在盘子上发出叮当的响声。

顾晨将切好的牛排放在洛小雪的面前,然后换过洛小雪的盘子“给你6分熟的,血丝不多,而且嫩滑。”

在顾晨眼里,洛小雪再怎么强装成熟,也还是那个2009年从香港机场走出来、偷走了自己心的可爱姑娘。重要的是,洛小雪就坐在自己的对面,而这一次,顾晨不准备再放洛小雪走了。

洛小雪放下了手中的刀叉,呼出一口长气说:“顾晨,鉴于你是有女朋友的人,请你不要和其他姑娘,尤其是我,存有暧昧举措。”

顾晨向洛小雪投去不屑和好笑的神情,“洛小雪,我对天发誓,你从香港离开之后,我是谈过两个女朋友,可是天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都是你,我好不容易从香港跑到大陆,如果我下一个女朋友不是你,我想我一定会孤独终老。”

“可是,我亲眼看见你和你的助理从Westin(威斯汀)酒店出来。”洛小雪不满地说。

“洛小雪,你的智商都哪里去了?你不知道Westin可以公司开会,可以商务酒宴,也可以住宿吗?”

洛小雪涨红了脸,仔细思考,确实无法辩解。

顾晨说:“洛小雪你就是一只故作聪明、故作骄傲的刺猬。”顾晨用纸巾擦了擦嘴,充满了战斗胜利的得意和欢喜,“我可不可以理解你是因为误会了我,所以吃醋?”

洛小雪红了脸庞,却不自觉扬起了嘴角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晨。

顾晨和洛小雪很快结束了晚餐,转战洛小雪在上海下榻的香格里拉酒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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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任何的预演,顾晨和洛小雪熟悉地拥抱和亲吻。

顾晨的吻落在洛小雪的脸上,脖颈上,洛小雪热烈地回应。

亲手解开的第一粒扣子,还有散落一地的衣物。

28岁的洛小雪,单身了6年,只为了这一刻可以自由亲吻她梦中的少年。

30岁的顾晨,万水千山,从香港到大陆,只因为这个姑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
就像久旱逢甘露,没有人理解因为渴望被撕扯的时间太长,变得遥不可及,当有一天被满足的时候,却是弥足珍贵,不敢相信。

洛小雪和顾晨十指交织,就像分别多年的情侣,再次相逢。

顾晨说:“洛小雪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
洛小雪躺在顾晨的臂弯里,等了这么多年,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?

顾晨抱着洛小雪,就像抱着一整个世界的幸福。

顾晨说:“洛小雪,你可曾知道,在我眼里,你就是天上的星星,无论冬天夏天,南极北极,白天黑夜,你在哪里,哪里就是我的方向。”

顾晨亲吻着洛小雪的额头,问:“宝贝,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宝贝?”

顾晨说:“宝贝,以后你就不用工作这么辛苦了,等我去新加坡做了亚太地区的销售总监,你可以和我一起去,然后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,你不是喜欢设计吗,我们就一家店,一家店,一家店地开,铺满香港、大陆和新加坡。”

洛小雪把头轻轻靠近顾晨的胸怀。

顾晨以为,这就是幸福的开始。